憶ㆍ繁花

這兩天《繁花》開播,剛剛應付完前半生最棘手事體,累得癱倒床頭兩晝夜不曾起床的我,躺在枕頭上看了四集滬語版電視劇。熟悉的上海味道,屏幕裡透出來,記憶起法租界,梧桐樹,弄堂和夜色裡的遊走,還有那些,煙火氣十足的小飯店,麵館,咖啡館……不是不觸動,也不是不傷懷的。然而,電視劇的侷限是顯而易見的,繞開了一切原著書寫的創痛和傷痕,集中在一段看似濃墨重彩的改革開放時期,重頭戲又是男女風情,該避開的審查危險全避開了,於是也喪失了原著的份量和嚴肅性。香港導演的看似識時務和妥協,總是讓人嘆息的,因為還記得這個導演過去電影作品裡,曾隨處可見的,浸潤在自由空氣裡才如此恣意的創作才情。

翻出倖存在微信裡的舊照片,2013年,初讀《繁花》的喜悅。還有,被文友攜去作者飯局的情景。

淮海路的飯店一角,濕漉漉的梅雨天,暗沉沉的,被天光和時光調和過的,上海味道的光線。

作者金先生要拍我帶去簽名的《繁花》,蹙眉痛切狀,邊拍邊喃喃道:儂哪能把好好的書看成這樣子? 我老實作答:阿拉粗人呀,又實在歡喜這本書呀,格麼看成這樣子了。😄呵呵我一度被文友調侃成“蹂躪繁花的女人”。

2014年歲末。上海,徐家匯的一家擺滿鮮花的火鍋店。那些談論讀書,和文友閒聚的日子,在記憶裡總是清新美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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