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皇帝與《紅樓夢》的緣起
紅樓夢這本大書,成書的緣起,是康熙年間,天下承平,東南繁華地界,康熙大帝御賜的一場富貴繁華。這本自傳性質的小說,對應的康熙年間的江寧織造府,蘇州織造府,一概的景況,從起初到結尾,從榮盛到衰亡,都是有確鑿的史料查的。
紅樓夢書中的繁華奠基者:榮國府,寧國府最早的主人:榮國公和寧國公,從書中“焦大跟著太爺出兵,從死人堆裡把主人背出來”的往事,應該是最早隨著滿洲清兵入關的那一撥有功的漢人,類似於大清的開國元勳范文程(范仲淹後人)這樣的漢人。但曹家的身份,與范文程的朝官身份,還不盡然相同,他們不是自由身,在入關前,都是在頻繁的邊境戰爭中被俘虜,而後誠服於滿人的漢军包衣。曹寅和李煦的父輩,入關前都是多爾袞的包衣漢軍,後來歸屬於皇家內務院,身份皆是皇家的包衣奴才。
曹家和康熙皇帝之間的緣份,相當親厚。曹寅生于顺治十五年,比生于顺治十一年的玄燁小四岁。他自幼就在内务府长大。曹寅的嫡母孫氏,是玄燁的奶娘。在崇尚孝道的傳統社會裡,奶娘的地位是很高的,類似於母親的位置。而曹寅的父親曹璽,自康熙二年出任江寧織造, 兢兢業業工作半世,康熙曾經御賜“敬慎”給曹璽,肯定他在任上的勞苦功高。康熙執政六十一年,曹家三代人歷任織造,在大清的正史上,此時適逢盛世,正值國家最繁榮的歷史時期。
自幼在宫廷里受过最好的教育,曹寅本人是能文能武,聪敏能干的。有一种考據说法,说曹寅在给康熙皇帝做贴身侍卫之前,还做过伴读。想一想康熙八年智擒鳌拜,那就是16岁的康熙领着一群毛孩子做下的惊天之功。当时12岁的曹寅,是不是就是按住了鳌拜的其中一个孩子呢?想来的确是让人浮想联翩哈。這樣的情景,少年君王和他的御前侍偉們,英姿勃發,氣宇軒昂,這也是大清帝國的朝氣蓬勃。
康熙二十三年,曹璽死在任上。康熙二十九年,曹寅離開皇帝身邊,離開紫禁城,下江南做官,任職蘇州織造。兩年後,再轉任杭州織造。蘇州織造的位置,則由他的妻兄,同為內務府郎中的李煦所接管,後來的蘇州織造李煦的母親,也曾經在康熙幼時,擔任過他的奶娘。康熙和曹寅,李煦這兩位包衣奴才之間,是奶兄弟的關係,天然親切。這一任職,便是三十年。在康熙皇帝的太平年間,盡享蘇州的溫軟和膏腴,同樣,這是一場漫長而細節具體的紅樓大夢。
當時的江南三大織造府:蘇州,江寧,杭州,任職的三大織造都是皇家包衣,是康熙皇帝的親信。而三大織造年代深遠,彼此婚配嫁娶,譬如曹寅的夫人是李煦的姊妹,曹寅的嫡母孫氏,本是出自於孫文成家的姑奶奶。而孫文成則是曹寅推薦給康熙的,出任了杭州織造。所以一次康熙皇帝給孫文成下旨傳口谕,就說過這樣的話:“三处织造,视同一体,须要和气。”而這句口諭,又畢恭畢敬地出現在曹寅,李煦一起寫給康熙的密奏裡,奴才領旨。這表明了三處織造之間的透明無間,對皇帝陛下的忠實。
紅樓夢的緣起,應該說,是大清聖祖康熙皇帝賜予織造府的這一場富貴,所以,在書中,賈家念念叨叨的金陵甄家,接駕四次,也是將曹府的榮光往事,寄情筆下。